2015年9月11日星期五

《本報太地町直擊》後記:捕鯨背後錯綜複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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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地町捕鯨問題成為角力場,背後不同組織人士錯縱複雜。(陳泰臣 攝)

太地町捕鯨在國際上的討論已經有接近10年,當中牽涉不同的組織和團體,執法人員,地方政府甚至多個國家的政府,關係極為複雜,以下是我在太地的所見所聞,希望大家可以了解到不同組織和人的關係,亦希望大家有更完整的畫面,而不要只把責任和罪名放在單一組織或人的身上。

記者:陳泰臣日本太地町報道

動保組織競逐資源地位
事件中最引人入勝之處,亦是我最不希望大家過分沉迷的地方,大家或可作茶餘飯後的話題。現時在太地活躍的動保組織有兩個,分別是Dolphin Project和Sea Shepherd,Dolphin Project可以說是令事件曝光的組織,因為其領頭人物Ric O’Barry就是2009電影《海豚灣》的主角,而Sea Shepherd則在2010年介入事件。至今兩個團體仍為爭奪地位和捐款而針鋒相對。但無可否認兩個組織均在事件上作出一定貢獻,包括每天都監察海灣並為網民提供最新資訊。近年亦開始出現獨立的反對人士,旨在帶領更多獨立的人到當地參與,並把資訊傳開。

當地警察監控示威者
太地警察的角色是防止有人在當地引起麻煩。在太地出現而牽涉事件的人全部都要到警察局登記身份,而警察亦會跟蹤示威人士防止他們做出過激行為,或者應該說他們希望找到示威人士違法的行為,以作出拘捕。有看過電影《儘管如此我沒做過》的人可能會知道日本司法制度黑暗的一面,根據居住日本的朋友表示,日本警方可以無條件拘留被捕人士28日,期間會不停以威逼利誘的方式令被捕者承認某些罪行,並作出檢控,所以日本的入罪率非常高。而消息指今季度警察在當地安裝了14個隱蔽鏡頭在小鎮內,以監視示威者一舉一動。

日本警方在太地町的任務不是維持法紀,而是要向示威者找碴,希望拘捕到示威者。(陳泰臣 攝)
日本警方在太地町的任務不是維持法紀,而是要向示威者找碴,希望拘捕到示威者。(陳泰臣 攝)

漁民利潤落在有勢力人士手上
當地朋友曾訪問過參與捕鯨的漁民,他們表示從捕鯨獲得的利潤不多,相信大部分的金錢均落入有勢力人士的手中。而有漁民亦直說政府有教他們如何應付反對人士,包括嘗試挑釁等。

太地町漁民雖以捕鯨豚維生,但實際利潤很少,因為大部分都落在有勢力人士身上。(陳泰臣 攝)
太地町漁民雖以捕鯨豚維生,但實際利潤很少,因為大部分都落在有勢力人士身上。(陳泰臣 攝)

傳媒圖令日人反示威者
日本傳媒主要捕捉反對人士激進一面,試圖引起日本市民對反對人士,尤其是對Sea Shepherd的反感。最近亦開始有日本導演製作紀錄片,希望以當地漁民的角度出發,令人明白當地漁民保護自身文化的決心,並將捕鯨業塑造成當地引以傲的產業,試圖增加支持捕鯨的聲音。

政府力保捕鯨業
地方政府當然希望保留捕鯨業,而根據當地朋友表示,和歌山縣首長的勢力在日本絕不容忽視,所以他絕對有能力去左右事情的發展。而現在亦已經有一些訴訟正在醞釀,包括日本將會控訴世界動物園及水族館協會(WAZA)禁止日本動物園及水族館協會的水族館(JAZA) 引入太地海豚的決定。而相反外國組織亦希望就「游經太地的海豚屬於哪一個的國家」的方向控告日本政府。

以上所有人和事均在一個原本只有幾千人口的小鎮出現和發生。我們除了考慮動物權益,亦要同時思考如何去幫助太地町轉型,並要在之後好好記載這個地方幾百年捕鯨的歷史。距離太地「零捕鯨」的路仍然很長,希望大家可以盡力幫忙,由拒絕入水族館和有海豚的主題公園開始,終有一天那裡的海豚可以逃離被屠殺的命運。